《Warten.》
我們分享故事,譬如異地於共生。
我們分享人生,猶如輪轉過四季。
我們有時會被懷疑,究竟是真是假?
我們總是一笑置之,簡單的打著太極。
信、不信,由你。
不需要再去多耗費什麼去爭論。
那是我們的人生,進行選擇的也是我們。
所以不需要感到不捨或是無奈。
畢竟,這些已經無法再次重來了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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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故事的人停下了方才在鍵盤上跳動的雙手,嘆了口氣,拿起了置於一旁的馬克杯,裡頭的咖啡早就失去了溫度,冷的徹底。
他頓了頓,仰頭將已經不再散發吸引人香味的苦澀液體全數飲盡。
起身,向上伸展因久坐而僵硬的四肢,順勢拿起空空如也的馬克杯,走向廚房。
「終於願意休息了?」一到低沉卻帶著玩味的聲音,從他身後出現。
「你還沒睡啊?」將洗淨的杯子倒扣在一旁的籃子裡,回過身看著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男人。
水珠順著未乾的髮絲滑落,貼著臉頰就這麼滑落。跟著他向自己靠近的步伐,一晃一晃的。
他好笑的看著來人:「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頭髮擦乾了再出來,每次都把地板弄得溼答答的......」便抽下了那人脖子上的毛巾,眼神示意著要他蹲下,沒看漏了那人眼底的笑意。
「都多大了,每次都還要我幫你......」他一鬆手,毛巾就這麼掛在那人的腦袋上,蓋住了直直朝著自己來的目線,他順著角度拍了拍:「明天要開會?」
那人抬起身子,拉住了欲走遠的他:「嗯,要開會。」手臂用力,便輕輕鬆鬆地拉他入懷。
「那我一樣時間叫你,趕快去睡,我收拾一下,等等就進房間。」他輕推那人依靠在肩頭的腦袋,又拍了幾下,發出了淺淺的笑聲。
「不要......」那人加重了擁抱的力道,半瞇著眼,在耳邊輕聲道:「明天不想開會,所以不要叫我了......好不好?」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,露出柔軟的弱點,以示對他的無比信任。
「不行,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翹班了?你知道嗎?就是因為你的不想去,所以你的部下會因為你無法提出意見而感到困擾,接著便不能執行下個部分,連帶著這個計劃就......」他滔滔不絕的說著,而被訓話的那人卻心不在焉的點頭附和著,在他換氣呼吸時再發出個單音附和。
「幹嘛,我可是在告訴你翹班會發生什麼令大家產生不信任你的可能而已,不要這樣看著我......不然你現在去睡覺,我就不再念了。你覺得呢?」他側過頭,帶著笑意和男人談條件。
對於高中和大學都是辯論社的他,那人是完全不擅長"說話"這門活的,只要能不說話,幾乎是聽不太到那人在公眾場合中進行發言的。
「怎麼?你這樣拖下去也只是在直接的減少你的僅存的睡眠時間,而且還妨礙我收拾了,所以晚安啦。」他在那人給予束縛的雙臂一推,就這麼掙脫的城牆的阻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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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走進書房,把擱置許久的網頁關掉,試著不再去想剛才不斷跳出的對話框,還有那些語帶嘲諷的發言。
他深吸一口氣,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視線,意外銳利的令人覺得害怕。
他沒打算轉過身去面對那人的眼神,更沒打算這樣僵持下去,他累了,只有短暫的睡眠能夠暫時掩蓋住已經快將它淹沒的疲憊。
那人似乎是更進一步地順著他的思維思考,佇立在門口不久,便回過身走向臥室了。
卻也沒聽漏了那人深深的嘆息。
就在他感到好奇時,那人的聲音便從虛掩著的房門裡傳來:「你收拾完了就趕緊進來睡。」
聞言,他笑了笑:「知道了。」
小小的,卻迴盪在他的腦海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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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他在等待著來自另一個人的安撫,等待著在他無力繼續前進時,不是只會給予種種的責備,而是給他一個沒有言語的擁抱,這樣便足矣。
唇角微揚,他想他是等到了。
然而等到了對的人,卻相遇在相對錯誤的時間。
就這樣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來,告訴他,他還需要等待一樣東西--時間。
也只能等待時間告訴人們,他們沒有不同,所以不需要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他們,這樣讓他們很受傷。
希望有一天,當他們認為難堪的祕密被知曉時,人們能夠用一般的笑容對他一笑,再也不要是帶著什麼嘲諷的笑臉。
他由衷的希望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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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睡了嗎?」他平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,小聲詢問。
「還沒......怎麼?」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的問話,那人側身轉了過來,支起頭,看著他的面無表情。
「沒什麼......我只是問問而已。晚安。」他疲倦的再次勾起嘴角,額前輕靠在那人寬厚的胸膛,似乎這樣就可以逃避目前的一切,進入安好的夢鄉。
「嗯,晚安,我在。」男人看著他的動作,露出有些安慰的微笑,俯下了身,在他棕色的髮間留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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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在。】這兩個字能夠帶給他多大的安全感,他不曉得,但是至少他再也不會被掙脫不出的噩夢纏身。
男人替他挹了挹被角,將他緊緊地摟進懷裡。
沒關係,沒有人知道明天是個什麼樣子,但是,他都會在。
一起面對所有的未知和威脅。
「我愛你。」
回應他的是一個充滿鼻音的單音:「嗯。」
《完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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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是因為看了百度貼吧裡的一篇文後的感想,另外還加了一些我想傳達的意思,
這是從社團裡看到的,我想我的心態應該也要有一些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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